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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春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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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0-7-27 00:15:13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瑶姿玉骨吐芬香,百花名内羡花王;
    东君昨夜施甘泽,满树琼葩带露芳。
    自古姻缘天定,不由人才谋求,有缘千里亦相投,对面无缘不遇,仙境桃花出水,宫中红叶传沟,三生簿上风流,何用冰人开口。这首《西江月》词,大致说人的姻缘,乃前生注定,非人力可以勉强,姑且不沦。
    话说大宋景佑年间,杭州府,有一人姓刘名泽贵,医家出身。其妻田氏,生得一对儿女。儿子唤做刘胜,年当弱冠,仪表非俗,已聘下张寡妇的女儿秋萍为妻。那刘胜自幼攻书学业已成。到十六岁上,刘泽贵欲令他弃了书本,习学医业。
    刘胜立志大就,不原改业,不在话下。女儿小名秀月,年才十五岁,已受了邻近开生药铺郑厚德家之聘。那秀月生得姿容艳丽,意志妖娆,非常标致。怎见得?
    但见:
    蛾眉带秀,凤眼含情。
    腰如弱柳风,面似矫花指水。
    体态轻盈,汉家飞燕同称,
    性袼风流,吴国西施并美,
    蕊宫仙子谪人间,月殿嫦娥临下界。
    不题秀月貌美,且说刘公待儿子长大,同田氏商议,要与他完姻,方待令媒人到张家去说,怡好郑厚德也教媒人来说,要娶秀月。刘公对媒人道:“多多上复郑亲家,小女年纪尚幼,一些妆奁未得,须再过几时,待小儿完姻过了,方及小女之事,时下断然不能从命。”
    媒人得了言语,回复郑家。那郑厚德因是老年得子,爱惜如珍宝一般,恨不能风吹得大,早些儿与他毕了姻事,生男育女。今见刘公推托,好生不喜。再烦媒人去谈。媒人到刘家代说道:“令爱今年一十五岁,也不算年小了,到我家来时,即如主妇一般看待,决不难为。就是妆奁厚薄,但凭亲家,并不计论。还望亲家曲兄则个。”刘公立意先要与儿子完亲,然后嫁女。
    媒人往返了几次,终是不兔,郑厚德无奈只得忍耐。当时若是刘公允了,却不省好些事只因执意不从,到后生出一段新闻,传说至今,正是:只因一着错,满盘俱是空。却说刘公推辞了郑家,央媒人杨二嫂到张家去说儿子的姻事。原来张寡妇母家姓杨,嫁的丈夫张良,原来是旧家子弟,自十六岁做亲,十七岁就生下一个女儿,唤名秋萍。
    才隔一岁,又生个儿子,取名张浩,小字孩郎。两个儿女,方在襁褓中,张良就亡过了。亏张寡妇有些气节,同着养娘,守这两个儿女,不肯改嫁,因此人都唤她是张寡妇。光阴荏苒,两个儿女,渐渐长成。秋萍便许了刘家。孩郎从小聘定善丹青徐恒的妇儿文秀为妇。那秋萍、孩郎生得一般美貌,若良玉碾成,白粉团一般,加添资性聪明,男善读书,女工针黹。还有一件,不但才貌双全,且又孝悌兼之。闲话休提。
    且说杨三嫂到张家传送刘公之意,要择吉日娶小娘子过门。张寡妇母子相依,满意欲要再停几时。因男婚女嫁,乃是大事。只得应承。对杨二嫂道:“上复亲翁亲母,我家是孤儿寡妇,没什大妆整奁嫁送,不过随常粗布衣裳。凡事不要兄责。”
    杨二嫂复了刘公,刘公备了八盒羹果礼物并吉期送到张家。张寡妇择了吉期,忙忙置办出嫁东西,看看日子己近,母女不忍相离,终日啼啼哭哭。谁想刘胜因冒风之后,出汗虚了,转为寒症,人事不省。十分危笃。吃的药就如泼在地上,一毫没用,求神问卜,俱说无救,吓得刘公夫妻魂胆具丧,守在床边,吞声对泣。
    刘公与田氏商量道:“孩儿病恁样沉重,料必做亲不得。不如且回了张家,等待病痊,再释日罢。”田氏道:“老官儿,你许多年纪了,这样事情难道还不晓得,大凡病人势凶,得喜事一冲就好了。未曾说起的还要去相求,如今现成事体,怎么反要回她?”
    刘公道:“我看孩儿病体,凶多吉少,若娶来家后冲得好时,此是万千之喜,不必讲了;徜或不好,可不害了人家子女,有个晚嫁的名头?”田氏道:“老官,你但顾了别人,却不顾自己。你我费了许多心机,定得一房媳妇。谁知孩子命薄,临做亲,却又患病起来,今若回了张家,胜儿无事,不消说起,万一有些山高水低,有什把臂,那原聘还了一半,也算是她们忠厚了。却不是人财两空!”
    刘公道:“依你便怎样?”
    田氏道:“依着我,吩咐了杨二嫂,不要提起孩儿有病。竟娶来家,就如养媳妇一般,若孩儿病好,另择日结亲,倘然不起,媳妇转嫁时,我家原聘并各项使费,少不得扳足了,放她出门,却不是个万全之策。”
    刘公耳朵原是棉花做就的,就依着老婆,忙去叮嘱杨二嫂不要泄漏。
    自古道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这事却偏让张家知道了。欲知张寡妇如何知道,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第二回李管家偷张寡妇
    诗曰:
    莫将我语和他说,他是何人我是谁。
    却说刘公便瞒着张家,哪知他紧隔壁的邻家姓李名水,曾在人家管过解库,人都叫李管,为人极是刁钻,风流成性,时常挑逗艳丽的女子,尽干些不正当的儿女勾当。
    瞎地里和张寡妇瓜葛不断。因他做主管时弄了些不义之财,手中有钱,所居与刘家基址相连,欲强买刘公的房子,刘公不肯,为此两下面和意不和,巴不能刘家有些事故,幸灾乐祸。晓得刘胜有病危急,满心欢喜,连忙去报知张寡妇,亦过一下男女之事。
    这晚,李水悄然来至张寡妇家,此时,夜静人亦睡。唯宥张寡妇屋子灯火通亮,李水推门,门已上栓。从门缝往里一瞧,那张舞妇正脱衣哩。上身的衫子己除去,露出一对雪白硕大的奶子,一颠一颠的。她又宽去腰带,把裤子轻轻向下拭去。又露出圆浑的屁股,雪白光亮,再看那胯下,毛儿密布,下面那道细缝儿,隐约可见,红艳艳的,浑身上下一团粉白,尤似白雪。
    李水看着,不觉阳物硬挺,咽了一下口水。舔了一下嘴皮,遂轻轻叫道:“张大姐,开门,我来了。”
    张寡妇一惊,忙用衣服掩好身子,应道:“你是什人?”
    李水道:“怎的几日不见便忘却了?快开门,我有要紧事说与你。”
    张寡妇听出是李水,叹了口气,忙把衣服放在床上,光着身子来开门了。
    门一开,李水一下搂着张募妇,在那雪白细腻的身子上一番相弄。又口对口儿,亲嘴咂舌一番。弄得那妇人啊啊直哼。
    李水尘柄起兴已久,无暇细淡,抱起妇人,放到床上,妇人欲火如焚,贴身相就,又三下两下扯了李水的衣裤,露出那又粗长的家伙,用手一摸,坚硬若生铁一般,李水伸手摸那牝户,只觉肥肥腻腻,小穴含葩,嫩毫寸长,晨露欲滴,好不诱人。
    李水即腾身跨上,把尘尾凑着阴门,一连顶了数下,不能耸进。原来妇人上了年纪,阴内干涩,急得妇人忍耐不住,把那尖尖玉指蘸些唾涎,抹于柄上,又抹些于屄户上,抓过尘柄,置于缝儿上,李水就一挺,尘柄就全部搠了进去。妇人凑起双般来回迎合。李水用力抽送,往往来来,一口气就有数千数,抽得牝内淫液泛溢,汩汩有声。
    妇人怡然爽快,也不管那云鬓蓬松,竟把鸳绣枕儿,推放一边,后经棉褥衬在臀下,两只手紧紧勾住了李水头颈。李水托起玉腿,放在肩上,自首至根,着实捣了数百,弄得唧唧有声。
    妇人遍体酥麻,口内气喘吁吁,叫快不绝,李水觉着身子疲。已近麻木,捧了妇人的粉颈,低声唤道:“亲亲心肝,我已魂灵飘散,再弄一会儿,定要死去。”
    妇人道:“不妨,郎若死去,妾有妙诀,可以救你转来,死去活来。”
    随即轻轻款款,一连又抽了七八百抽,不觉香汗如雨,阴精泄矣,方才罢手。
    云收雨散之后,二人搂着小躺了会儿,张寡妇方才问道:“你不是有要紧事要告与我么?”李水嘻嘻一笑,道:“要紧事儿,这不干完了吗?”
    妇人用手在他尘柄上捏了一把道:“老不正经,快说。”
    李水便把刘胜病凶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。
    张寡妇听见女婿病凶,恐怕误了小女,对李水道:“我明日叫人唤来杨二嫂,仔细向个明白,决不能把女儿害了,再不能让她走我这条路。空房独守,苦熬过日。”
    “你这不有我陪着吗?”李水说毕,又搂过妇人,云雨起来,事毕,方才悄然离去,不题。
    次日,张寡妇使养娘去叫杨二嫂来问,杨二嫂欲待不说,恐怕刘胜有变,张寡妇后来埋怨。欲要说了,又怕刘家见怪,事在两难,欲言又止。张寡妇见她半吞半吐,越发盘问的急了。
    杨二嫂隐瞒不过,乃说:“偶然伤风,原不是十分大病,将息到做亲时,料必会好。”
    张寡妇道:“闻得他病势十分沉重,你怎说的这般轻易?这事不是当耍的,我受了千辛万苦,守得这两个儿女成人,如珍宝一般。你含糊赚了我女儿时,少不得和你性命相搏,那时不要见怪。”
    张寡妇呷了口茶,又道:“你去到刘家谈,若果然病重,何不待好了,另择日子。况且儿女年纪尚幼,何必恁般忙迫。问明白了,快来回报一声。”
    杨二嫂领了言语,方欲出门,张寡妇又叫转道:“我晓得你决无实话回我的,我令养娘同你去走一遭,便知端的。”
    杨二嫂见说叫养娘同去,心中着忙道:“不消的!好歹不误大娘之事。”
    张寡妇哪里肯听,教了养娘些言语,跟杨二嫂同去,欲如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第三回田氏逼病儿完婚
    诗曰:
    庆兴汤中初浴罢,沉潜纱内又新酣;
    只因身困侵郎柄,赢得伊家锦帐看。
    话说张寡妇哪里肯听,教了养娘些言语,跟杨二嫂同去,杨二嫂排脱不得,只得同到刘家。恰好刘公走出门来,杨二嫂欺养娘认不得,便道:“小娘子少待,等我问句话来。”
    杨二嫂急走上前,拉刘公到一边,将张寡妇适来言语细说,又道:“她因放心不下,特教养娘过来讨个实信,怎样回答?‘’
    刘公听见养娘来看,手足无措,埋怨道:“你怎不阻拦往了,却与她同来?”
    杨二嫂道:“再三阻拦,如何肯听,叫我也无策;如今且留她进去坐了,你们再去从长计宜回她,不要连累我后日受气。”话尚未毕,养娘已走过来。杨二嫂就道:“此间便是刘老爹。”
    养娘道了个万福,刘公还了礼道:“小娘子请里面坐。”
    一齐进了大门,到客厅内。刘公道:“二嫂,你陪小娘子坐着,待我叫老荆出来”
    杨二嫂道:“老爹自便。”
    刘公急急走到里面,一五一十,诉于田氏,又说:“如今养娘在外,怎的回她?倘要进来探看孩儿,却又如何掩饰?不如改了日子罢。”
    田氏道:“你真是个死货!她受了我家的聘,便是我家的人了。怕她怎的!
    不要着忙,自有道理。“
    言罢,田氏又叫过秀月,道:“你去将新房中收拾整齐,留孙家妇女吃点心。”
    秀月答应自去,田氏即走向外边,与养娘相见毕;阅道:“小娘子下顾,不知亲母有什话说?”
    养娘道:“俺大娘闻得大官人有恙,放心不下,特叫俺来问候,二来上复老爹大娘,若小官人病体初痊,恐来不可做亲,不如再停几进,等大官人身子健旺,另拣日罢。”
    田氏道:“多承亲母过念,小官人虽是身子有些不快,也只是伤风,原非大病,若要另择日子,这断不能够的。我们小人家的买卖,千难万难,方才支持得停当,如错过了,却不又费一番手脚,况且有病的人,巴不得喜事来冲,他病易好,常见人家要省事时,还借这病事见喜,何况我家吉期送已多日,亲戚都下了贴儿请吃喜筵。
    如今忽地换了日子,却不被人笑耳,坏了我家名声。烦小娘子回去上复亲母,不必担忧。我家干系大哩。“养娘道:”大娘话虽说的是,请问大官人睡在何处?待俺问候一声,好家去回报大娘。教她放心。“
    田氐道:“近来服了发汗的药,正熟睡在那里。我与小娘子代言罢,事体总在刚才所谈了,更无别说。”
    杨二嫂道:“我原说偶然伤风,不是大病,你们大娘不肯相信,又要你来,挪今方见老妇不是说谎的了。”
    养娘道:“既如此,告辞罢。”
    言罢,便要起身,田氏道:“哪有此理,说话忙了,茶也逐没吃,如何便去。”
    即邀到里边,又道:“我房里龌龊在新房里坐罢。”引入房内。
    养娘举目看时,摆设得十分整齐。田氏又道:“你看我家诸事齐备,如何肯又改日子?就是做了亲,小官人倒还要留在我房中歇宿,等身子痊愈了,然后同房哩。”
    养娘见她整备得停当,信以为实,当下田氏教丫鬟将出点水茶来摆上,又教秀月也来相陪。养娘心中想道:“我家秋萍是极标致的了,不想这女娘也恁般出色!?”
    养娘吃了茶,作别出门,临行,田氏又再三叮嘱二嫂:“是必来复我一声。”
    养娘同杨二嫂回到家中,将以上事情说与主母,张寡妇听了,心中倒没了主意,想道:“欲待允了,恐怕女婿真的病了,变些不好来,害了女儿,将欲不允,又恐女婿果是小病已愈,误了吉期。”
    张寡妇终是疑惑不定,乃对杨二嫂道:“二嫂,待我酌量定了,明早来取回信罢。”
    杨二嫂道:“正是,大娘从容计较,老身明早来也。”说罢自去。
    且说张寡妇与儿子孩郎商议:“这事怎生计较?”
    孩郎道:“看起来还是病重,故不要养娘相见。如今必要回他另择日子,他家也没奈何,只得罢休。但是空看他这番东西,见得我家没有情义,倘后来病好,相见之间,觉得没趣,若依了他们时,又恐果然有变,那时进退两难,懊悔却便迟了。依着孩儿,有个两全之策在此,不知母亲可听?”
    张寡妇道:“你且说是什两全之策?”
    孩郎道:“明早叫杨二嫂去说,日子便依着他家,妆奁一毫不带,只喜过了,到第三朝就要接回。等待病好,连妆奁送去,是恁样,纵有变故,也不受他们节制,这却不是两全其美。”
    张寡妇道:“你真个孩子家见识!他们一时假意应承娶去,过了三朝,不肯放回,却怎么处?”
    孩郎沉思片刻,暗想道:“我酷似姐姐,何不扮她一回,借此也可认识些亮丽的女子,弄上几个,快活快活,岂不乐哉。”遂对母说:“我去扮姐一回,怎的?”
    张寡妇呆立片时,不作言语,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
    第四回孩郎天生本风流
    诗曰:
    已作你家客,如何转念嗟;
    来到有福地,不惯住闲家。
    话说孩郎欲扮姐,张寡妇呆立片时,才作言语,又道:“看来只有如此,明日教养娘依此去说,临期叫姐姐闪过一边,让你假扮过去,皮箱内原有一副道袍鞋袜。预防到三朝,容你回来,不消说起,倘若不容,且住在那里,住在下楼,倘有三长两短,你取出道袍穿了,竟自走回,哪个扯得住你。”
    孩郎笑道:“孩儿怕后来被人晓得,叫孩儿怎生做人?”
    张寡妇道:“纵别人晓得,不过是耍笑之事,有什大害。你娃亦可寻些野花,何乐不为?”
    孩郎自然高兴,满口答虚。
    单说孩郎,长得貌美,早在十一岁时,竟舞弄文字了。不但四书五经,读得烂熟,讲得透明,连韩柳苏欧的古文,也渐渐看了好些了。夜里在家毕竟读到一更才睡,但有个毛病,小小年纪见了小丫头们,他便手舞足蹈,说也有,笑也有。
    偶然邻居有个小妇儿,到他家玩要,他梢悄躲在门背后,看见后,就一把搂住,或是亲个嘴,或是扯开那女子的裤子,摸她那件东西。略大些的,知道害羞,被他搂了搂,摸了摸,飞跑去了,遇是六七岁的,不知缘故,他便左搂右摸,不肯放她,立待她叫起来,方才放手。
    有一日,邻舍金家,一个+一岁的闺女,叫金雪,生得俏丽,也有些知觉的了,被这孩郎甜言美语,哄到自己读书的小房里,扯掉她的裤子,把自己笔管粗的小阳物,在她两腿缝里只管搠,再搠不进,两个却都流出滑水,只是都不曾破身,有一曲儿为证:
    小郎儿把小女儿低低地叫,
    你有阴,我有阳,恰好相交,
    难道年纪小,就没有红鸾照,
    姐,你可知道。
    知道了定难熬,做一对不结发的夫妻,也团圆直到老。
    且说孩郎把金雪正擒倒着弄,被张寡妇撞来了,先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把揪着头了,扯过来乱打,金雪提着裙裤跑去,张寡妇骂道:“小贼囚,小小年纪干起这事,是从何学来?”
    孩郎哭道:“那夜,我瞅到你和李水叔在床上,赤着身子乱滚乱叫,遂才明白男女这事。”张寡妇无言对答,只得由他,男女之事,谁又不做,谁又不想,自此孩郎常寻些花采,张寡妇时有发觉,亦不过问,索性由他,如此一来,孩郎便成了风流浪子。
    原来,这年孩郎正值十五岁时,有一夜起来小解,忽闻得娘屋里有怪异声响,便蹑脚蹑手来看,借着月光从门缝里望了进去,只见床上有两个人,赤精条条抱成一团,呻吟有声,弄得床吱吱作响,又夹着猪吃潲水的怪响,娘那哼哼之声使他知道男女之事的快活,遂阳物勃起,也不敢久看,只得回屋去。
    躺在床上,翻来复去,难以入眠,觉得腰下那物憋得难受,遂想道:“自爹爹去世后,娘常找汉子,来消寂寞,养娘只比我大十来岁,又未曾偷汉子,可消受得了,不如去弄养娘罢,我小时她常摸我鸡儿玩,弄她,她自会大喜。”
    孩郎想着,已下了床,赤着身子来到隔壁询看,养娘住在孩郎的隔房,无门,孩郎把头探入,一瞧,在月光之下,养娘全身赤裸,如同粉团一般,两条玉腿作八字分开,那胯间一团毛儿煞是惹眼,再看那双乳,雪白如玉,大如盘盂,一动不动,看似睡熟。
    移时,养娘动了,把身转过,朝着孩都,两腿分得大开,再细看,那细缝儿都裂开了。
    孩郎喉干舌躁,按捺不住,扑了上去,一把抱住,一阵乱顶。
    养娘早就看见孩郎在门上张望,故意分开两腿,后又朝着他,孩郎扑上她,她亦不拒,亦不出声,由他罢了,孩郎性急,对着养娘的下面一阵乱顶,可急的亦进不去,心一急,身子一抖,竟泄了,撒得养娘满肚子都是淫水。
    养娘亦急了,忙伸手去寻那物,孩郎见摸,阳物又硬了,遂大喜,养娘心中窃喜道:“这小子小本钱还挺大,足有八寸,粗的一围。泄了又起,强着哩。”
    又把那阳物扯到穴口,说:“用力顶。”孩郎一用力,果真进了。
    养娘教道:“不可急躁,要找准口子。”
    孩郎插进去,便叫道:“有趣!有趣!里面热烘烘的,我要乐煞了。”
    养娘觉得他阳物竟顶着花心儿了,不觉哼哼叫道:“我儿,快些进,好得紧。”
    孩郎依言,尽根顶入,只是初尝滋味,不十分狠捣,养娘道:“我儿,我里头有个花心儿,像母鸡的鸡冠,你寻着了,可以重些抽顶,大家快活。”
    孩郎把阳物顶去,果然有个花心,用力顶在上面,觉得浑身通泰,口里叫道:“快活死也。”旋即一降猛抽,下面被孩郎顶得紧了,不觉啊呀啊呀叫个不停。
    弄有一个时辰,养娘愈加狂荡,反叫孩郎仰面睡着,见他阳物立竖,跨在他身上,桩了进去,研研擦擦,尽根狠抽,大战一场,二更已交,孩郎才泄了,养娘道:“我的儿,被你弄煞了我了。”
    孩郎道:“我才晓得些滋味,还是被你弄煞我了,真个快活得紧,我明日是又得来。”
    养娘道:“极好,明日又弄一夜,尽尽咱两个的兴。”
    自此,孩郎常偷着夜里与养娘寻欢作乐,好不快活,不题。
    欲知后事,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第五回孩郎扮媳拜高堂
    诗曰:
    春光无处不飞悬,景色明媚又一天;
    片片落红点水上,飘飘败絮舞风前。
    且说这日早上,杨二嫂来讨回音,张寡妇与她说如此如此,恁般恁般,“若依得,便娶过去,依不得,便另择日罢。”
    杨二嫂复了刘家,刘家——依从,你道他为何就肯了,只因刘胜病势愈重,恐防不测,单要哄媳妇到了家里,便是买卖了,故此将错就错,更不争长竞短,哪知张寡妇已先渗透机关,将个假货送来,真是:
    周郎妙计高天下,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    话休絮繁,到了吉期,张寡妇找孩郎女扮男装起来,果然与女儿无二,连自己亦认不出真假,又教习些女人礼数,诸事好了,只有两件难以遮掩,恐怕露出事来,哪二件?第一件是足与女子不同,那女子的脚尖尖翘翘,凤头一对,露在湘裙之下,蓬步轻移,如花枝招展一般。
    孩郎是个男子汉,一只脚比女子的三只大,虽然把扫地长裙遮了,教他缓行轻步,终是有些蹊跷,这也还在下边,无人好事揭起裙儿观看,还隐藏得过,第二件是耳上环儿,此乃女子平常日地所戴,最轻巧的,也少不得戴对丁香儿,那极贫小户人家,没有金的银的,就是铜锣的,也要买对儿戴着,今日孩郎扮作新人,满头珠翠,若耳上没有环儿,可成模样么?
    他左耳还有个环眼,乃是幼时恐防难养穿过的,那右耳却没眼儿,怎生戴的?
    张寡妇左思右想,想出一个计策来,你道什计策?她教养娘讨个小小膏药,贴在右耳,若问时,只说环眼生着疳疮,戴不得环子,露出左耳上眼儿掩饰,打点停当,将秋萍藏过一间屋里,去候迎亲的人来。
    到了黄昏时候,只听得鼓乐喧天,迎亲轿子已到门前,杨二嫂先入来,看见新人打扮般如花神一般,好不欢喜,眼前不见孩郎,问道:“小官人怎么不见?”
    张寡妇道:“今日忽然身子有些不便。睡在那里,起身不得。”
    那婆子不知就里,不来再问,张寡妇将酒饭赏了来人,傧相念起诗赋,请新人上轿。孩郎兜上方巾,向母亲作别,张寡妇一路假哭送出门来,上了轿子。教养娘跟着,随身只有一只皮箱,张寡妇又叮嘱杨二嫂道:“与你说过,二朝就要送回来的,不要失信”。
    杨二嫂连声答应道:“这个自然。”
    不题张寡妇。且说迎亲的,一路笙箫盈耳,灯烛辉煌。到了刘家门首,傧相进来说道:“新人将已出轿,没新郎迎接,难道叫她独自拜堂不成?”
    刘公道:“这却怎好?不要拜吧!”
    田氏道:“自有道理,叫女儿陪拜便了。”
    即令秀月出来相迎,傧相念了辣门诗赋,请新人出了轿子,养娘和杨二嫂两边扶着,秀月相迎,进了中堂,先拜了天地,次及公姑亲戚,双双却是两个女人同拜!随从人等没一个人不掩口而笑,都相见过了,然后姑嫂对拜。
    田氏道:“如今到房中去与我儿冲喜。乐人吹打,引新人进房,来至卧床边,田氏揭起帐子。叫道:”我的儿,今日娶你媳妇来家冲喜,你须挣扎精神则个。
    “连叫三四次,并不则声,刘公将灯照时,只见头儿歪在半边,昏迷过去了。
    原来刘胜病得身子虚弱,被鼓乐一震,致此昏迷,当下老夫妻手忙脚乱,掐住人中,又叫取过热汤,灌了几口,出了一身冷汗,方才苏醒。
    田氏叫刘公看着儿子,自己引新人进入新房中去,揭起方巾,打开一看时,美丽如画,亲戚无不喝采。只有田氏心中反觉苦楚,她想:“媳妇恁般美貌,与儿子正是一对儿,若得双双奉侍老夫妻的暮年,也不枉一生辛苦,谁想他没福,临做亲却染此大病,十分中倒有九分不妙,倘有一差两误,媳妇少不得归于别人,岂不目前空喜!”
    不题田氏心中之事,且说孩郎也举目看时,许多亲戚中,只有姑娘生得风流标致。想道:“好个女子,我张浩可惜已定了妻子,若早知此女恁般出色,一定要求她为妇,若能把她弄到手,我也不白活一场,愿天赐也。”
    这里孩郎正在赞美,谁知秀月心中也想道:“一向杨二嫂说她姐弟一样恁般美貌,我还不信,不想话不虚传,只可哥哥没福受用,今夜叫她孤眠独宿,若我夫象她这样美貌,便称我的生平了。只怕不能够哩!”
    不题二人彼此欣羡,田氏请众亲戚吃过花烛筵席,各自分头歇息,傧相乐人,俱已打发去了,杨二嫂没有睡处,也自归家。
    养娘在房,养娘与他卸了首饰,秉烛而坐,不敢便寝,田氏与刘公商议道:“媳妇初到,如何叫她独宿?可教女儿去陪伴。”
    刘公道:“只怕不稳便,由她自睡罢。”
    田氏不听,对秀月道:“你今夜相伴嫂嫂在新房中去睡,省得她怕冷静。”
    秀月正爱着嫂嫂,见说叫她相伴,恰中其意,欢喜不得,田氏引秀月到新房中道:“娘子,只因你官人有些小恙,不能同房,特令小女来陪你同睡。”
    孩郎恐露马脚,回道:“奴家自来最怕生人,倒不消罢。”
    田氏道:“呀!你们姑嫂年纪相仿,即如姐妹一般,正好相处,怕怎的!你嫌不稳时,各自盖着条被儿,便不妨了。”
    对秀月道:“你去收拾了被窝过来,”秀月答应而去。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    第六回假媳妇巧动真火
    诗曰:
    初时半推半就,次后越弄趑骚;
    起初心花蜂采,后来雨应枯苗。
    话说秀月去收拾被窝与孩郎同睡,孩郎此时又惊又喜,喜的是心中正爱着姑娘标致,不想天与其便,田氏令来陪卧,这床上之事便有几分了,惊的是恐她不允,一时叫喊起来,反坏了自己之事,又想道:“此番错过,后会难逢!看这姑娘年纪,已在当时,情窦料也开了,只须用工缓缓撩拔热了,不怕不上我的计算。”
    孩郎正想着,秀月叫丫头拿了被同进房来,放在床上,田氏起身,同丫鬟自去。
    秀月将房门闭上,走到孩郎身边,笑容可鞠,乃道:“嫂嫂,适来见你一些东西不吃,莫不饿了。”
    孩郎道:“倒还未饿。”
    秀月又道:“嫂嫂,今后要什东西,可对奴家说知,我自会去拿来,不要害羞不说。”
    孩郎见她意儿殷勤,心下暗喜,答谢道:“多谢姑娘美情!”
    秀月见灯上结着一个大大花儿,笑道:“嫂嫂,好个灯花儿,正对着嫂嫂,可知喜也!”
    孩郎笑道:“姑娘休得取笑,这是姑娘的喜信。”
    秀月道:“嫂嫂话儿倒会耍人。”两人闲话一回,好不开心。
    秀月道:“嫂嫂夜深了,请睡罢。”
    孩郎道:“姑娘先睡”。
    秀月道:“嫂螋是客,奴家是主,怎敢替先。”
    孩郎道:“这个房中还是姑娘为客。”
    秀月道:“恁般占先了。”便解衣先睡。
    养娘见两下取笑,已知是孩郎不怀好意,低低说道:“官人,你须要斟酌,此事不是当耍的,倘大娘知了,连我也不好。”
    孩郎遭:“不消嘱咐,我自晓得,你自去睡罢,男女之事我自有分寸。”养娘便在旁边打个铺儿,睡下。
    孩郎起身携着灯儿,走到床边,揭起帐子看时,只见秀月卷着被儿,睡在里床,见孩郎将灯来照,笑嘻嘻的道:“嫂嫂,睡罢了,照怎的?”
    孩郎也笑道:“我看姑娘睡在哪一头,方好来睡,”把灯放在桌前一张小桌子上,解衣入帐,对秀月道:“姑娘,我与你一头睡了,好讲话耍子。”
    秀月道:“如此最好。”
    孩郎钻入被来,卸了上身衣服,下体小衣却穿着,问道:“姑娘,今年青春几何了?”
    秀月道:“十五岁了。”
    孩郎又问道:“姑娘许的是哪一家?”
    秀月害羞,不肯回言。
    孩郎把头捱到她枕上,附身道:“我与你一般是女儿家,何必害羞。”
    秀月方才答着:“是开生药铺的郑家。”
    孩郎又问道:“可见说佳期还在何月?”
    秀月低低答道:“近日郑家教媒人再三来说,遂道奴家年纪尚小,由他们再缓几时哩。”
    孩郎笑道:“回绝了他家,你心下可不苦恼么?”
    秀月伸手把孩郎的头推下枕来,遭:“你不是个好人!哄了我的话,便来耍人,我若气恼时,今夜你心里还不知怎的恼着哩。”
    孩郎又捱到枕上道:“你且说我有什恼?”
    秀月遭:“今夜做亲,没有个对儿,不能做那男女之事,怎的不恼?”
    孩郎道:“有姑娘在此,便是个对儿了,又有什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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